纯粹自娱自乐
拍完the end of the tour的最后一幕,你看着Jesse沉默地流泪,心脏轻轻抽疼——不只是他,几乎拍摄场地的大部分人都深陷在那悲伤黯淡的结局里。
难以自拔。
一连串泪水从他高而尖的鼻子滑落,在导演喊卡之后更多更汹涌地沾湿了他的前襟,有一种别样的脆弱美感,但同时也令你心疼得喘不过气。确认拍摄完毕后,你立刻走过去,张开手紧紧抱住他,“嘿,我在这。”
“噢……”他虚弱柔软地哼了一声,用手中皱得不成样的纸巾用力擦了擦鼻尖,红意变得更明显了,“真抱歉,别担心我……”
“不,没关系。”你摇了摇头,肩上有点湿的感觉,“我爱你。”
他深深吐出一口气,“能叫下我的名字吗?”
“Jesse……”你手指穿过他的卷发,轻轻按摩着,像哄小孩儿一样,“我在这呢,你也是。”
夜风卷着河水的清凉舒展开,你们沿着河岸散步。Jesse已经平静了下来,只是眼角还残留着淡薄的哀伤。
“我大慨永远也不能像你那样,”你想了想,说出一个词,“悲悯。”
“嗯?”他飞快地眨了眨眼睛,“我只是足够脆弱不堪一击罢了。”
“因为你爱他们——角色,或者粉丝,或者任何一个值得的群体,所以你能够理解他们。”你摇了摇头,“你知道,我在网上看到很多人惊叹于你强烈的共情力。”
“啊,”他笑了起来,“你一定没看到还有人觉得我矫揉造作。”
你没忍住也笑了起来。
河流尽头的天空,暗紫赤金的余晖交叠在一起,绚丽悲壮到了极致。笑意残存的最后余音,你叹了口气,“我甚至连爱自己都觉得困难。”
“不,”他摇头,难得坚定地否定你,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”
你还保持着嘴角上扬的弧度,没有接话。
他语速更快了些,“说真的,比起我来说——已经很好了。”
“是吗?”你挑眉,突发奇想伸手在他柔软的脸颊上戳了一下,“我们相互督促吧。”微不可查的胡茬在指尖留下痒意。
他嘴角抽搐了一下,笑容变得有些滑稽可爱。你大跨步向前和他拉开距离,再转回身有些……狡黠地?姑且这么说吧,歪头看着他,“我昨天做了一个梦。”
你尽力表现得愉快,梦境只是短暂地阅览了他人的人生一刻而已,但心头浓重的悲伤还是难以释怀。
“什么?”他好奇地微微睁大眼睛。
“我梦见另一个世界——平行世界?应该是吧,的我,”你说,他听着轻笑了一下,“梦里我认识你,但你不认识我——因为我只是个连你真人都没见过的小粉丝。”
他啊了一声。
“但我——她,很努力地想变得优秀一点,就能见你一面。”你抿了抿唇。
“她会的。”Jesse拉住了你,把你拉到了和他并排的水平,一脸肯定地点头,“虽然上帝偏爱那些充满传奇故事的名人们,但至少不会辜负执着的人。”说到renowned people的时候他眨了眨眼。
你因他前一句的玩笑噗嗤笑起来,“你看,我可能在每个世界都努力地爱你,想要找到你。”
“那可能,我比较愚蠢——只能努力地让自己显眼一点儿,然后等你来找我。”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卷发,“真抱歉。”
“那也行啊,毕竟爱你的人那么多,只要我能认识你。”你想起the end of the tour里的台词——你的作品与你息息相关,那么读你的作品也是另一种与你相识的方式。“那,就祝她好运吧。”
落日像仲夏的夜一样短暂,梦境破碎一瞬而逝,难以挽留,一转眼天已经黑沉下去。
你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去抱住了他,“Jesse……”
“嗯?”他轻声应答。
“叫叫我的名字吧。”你埋在他万年不变的外套里对他身上的气息有些着迷——温暖又轻和。
他温柔地念出你的名字,叹息了一声,“我就在这儿呢。”
你笑了起来,“干嘛学我说话——啊,今夜的我们值得一杯热牛奶和一部好的治愈系电影。”
他也低低笑着,“还有一场精彩的球赛?”
can i go where u go?